曾经,A是我的同事,比我整整大一轮、我遇到他时,刚大学毕业应聘到那个单位。很快,我就被他吸引了,他的儒雅、成熟和大度,还有博古通今的学识,使我对他由仰慕到倾心,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我今年26岁了,与我同龄的女友、同学基本上已经结婚、生子。这几年,我的爸妈都催着我找个合适的人,他们并托亲朋好友给我介绍过对象,我却一拖再拖,因为,没有人知道,有一个男人在拽着我的心。
就这样,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我做了他的露水情人。我知道自己的情感是错误的,可我似乎也很快乐。后来,为了不让秘密昭然天下,我离开了原单位,另找了一个单位。
初期,A对我的爱是那样热烈,就像一座活火山,不停地喷涌,总是将的我心彻底熔化。常常,我早上起来一打开手机,一条早已等候着的短信就会出现在手机里,或是“今天天气好,你的心情比天气还要好,你会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样美好”,或是“生命的路上我们又少了天,情感的美文我们又多写了一页”。
有时,A找机会想跟我幽会,碰上我不能去,他并无怨言。这使我更因他的善解人意而爱他。我也不让自己像许多做情人的女人一样,只想将所爱的男人缠在自己身边,相反,我还要他对自己的老婆好一点。每每,他就会叹口气,说:当初我怎么就不多等几年结婚呢,或许就碰上你了。
可是,渐渐,人去茶凉。A每次应约都有点勉强。最后,找他也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
终于,我冒险找到了他家,手里还从朋友处借来一堆有关保险的材料和单子,为了以防万一碰到他老婆,就说自己是推销保险的。他见到我,惊得眼珠都快掉了,但他还是让我进屋,原来他妻小去娘家玩去了。
我抛开“公文包”,慌乱地去洗手间,冲洗着因激动而发烫的脸。他进来了,伸手抚摸我的黑发、脸、下巴……想拥抱我,不说一句话,使我充分领略到一种偷东西的亢奋与心跳……意乱情迷间,忽然外面有闪电划过窗玻璃。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放下我,迅速向阳台跑去,原来他妻儿的衣服晒在阳台上,他是去收衣服的!
我觉得好笑,对着墙上大镜子,渐渐成为一种冷笑。半天我才举起手,抚摸他没摸完的脸,好像有皱纹了,然后是一滴泪滑过指尖,我是伤心还是痛恨?自己摇摇头,整理了一下乱发,走出去了。
女人柔弱多情,使自己屡屡陷入无边的困境。我对A这个男人倾尽了所有的爱,他使我不愿再去恋爱、结婚,到头来我却不及他妻小的衣服。
很多女人,以爱情的名义做不伦的事,也许我也是。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几年来,我生活过得有点不安,常常在梦中惊醒,才发现是A的大手压在我心脏处,所以呼吸困难。
夜深了,我已很累很倦了。在闭上眼睛时心扉上悲凉地闪现这样一句话:无奈的爱情,你睡一会儿吧。醒来后,就跟你彻底拜拜了。
和A的露水情,很像梦中窒息的感觉。我突然有种危机感,不能再被一个看不到尽头的男人耗下去了,看来最优雅体面的解决之道,是我先离开他,真的,我要一种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