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该“嘉庆通宝”背满文本身铸的就是“泉”字,清晰可辨,何为其右旁一点被人刮去而“并没有刮削痕迹?”满文“泉”与“源”极为相似,其主要区别在于“泉”上部“匚”上处紧写一长横,而“源”字则没有;“源”字右侧上部紧写有一小点,而“泉”字则没有。若此嘉庆钱背满文有一长横的“泉”字,孟健先生判为右侧的“一点”被人刮去,那这个“泉”就是错字,而出现这样的错别字在当时是不可能的。张志中在《中国古币》第16页中说,宝泉局属于户部,宝源局属于工部,二局均在京师,且是全国正规的铸钱局,满文由专职人员书写,绝不会写错。张志中曾在鉴定(一枚)咸丰重宝当五十钱时,发现一枚宝源局背满文“源”字少一点,另一枚宝泉局满文“泉”字多一点,即断其均为。然而,即使满文专职人员书写时笔误,而在清代铸钱定制审查时也会被纠正。
从刊登的这枚“嘉庆通宝”钱照片上分析,“通”字之“辶”看似只有“一点”,但其书法布局细小的上一点与“辶”下部分的距离过大,如只有一点书,点划之间就显得不够协调,何况此书体并非行草书,由当时名家书写的“嘉庆通宝”钱文是绝无此败笔的。再者,其“辶”旁点划的“留白”处,照片上似有流铜表相,应为铸钱缺陷所造成的“一点通”,而不能判定为“一点通”,所以此嘉庆通宝钱乃为“两点通”普品。众所周知,清代嘉庆钱仍用“母钱翻砂法”,即砂型铸造,而不像机铸那样精致。其翻砂的过程包括铸模(用母钱)砂箱造型、将熔化的铜液金属液浇入砂型、落砂和清理而得到铸件(普通铜钱)。因此笔者认为,此“通”字之“辶”留白铜液的模糊状态即是隐去的“一点”,是铜液在砂腔流动过程中,因翻砂铸钱工艺本身固有的缺陷所造成的,古代钱币中常常出现这种现象,不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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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收藏一枚诸钱谱不载且从未见过的清仁宗皇帝禺页琰铸“嘉庆通宝”钱。虽其“通”字有些不雅,却是嘉庆钱“色暗易碎”的展现,而遒朗若重山叠翠的“嘉庆”钱文,形成古钱文朗饕恢牡挠≌抡路ò妫萌硕恳恍隆皇褪帧br>印章为我国古代一种特有的艺术品,自古以来就与方孔钱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许元恺《选青小笺》考证北齐“常平五铢”钱文之“平”字,以“平”书上横借用其穿下横廓时云:“古泉文字,往往取巧,后人篆,减笔权舆(起始)于此”。而此“嘉庆”钱文却将古代印章章法引入其上,集印章章法要素之大成,不失为古钱文“经营位置”(绘画“六法”专用语)的一大创新。
其钱文“嘉”字之“加”,“力”的钩笔和“口”下横笔被“宜忌”成“减笔”状,巧借穿上横廓将二者合为一体,凸显明清大篆刻家何震印章边框“虚实呼应、点划碰边”的音响效果,给人以似书笔在神,非横廓(穿廓)在形的意境,显露出明清印章艺术“应物象形”的“字繁须绵,令如重山叠翠”的遗意。
嘉庆通宝楷书折二背宝泉局10元仁宗嘉庆年间铸。面文楷书直读,背满文穿左为宝,穿右为铸局名;泉源直苏昌浙福武南川晋陕巩云东黔,伊,阿克苏,币材含铅锡各半,故钱质灰暗脆弱,一般径2.2---2.6厘米,重2--4克,少数钱可见星月纹,另有吉语钱,如福康寿宁,天下太平等。
首先需要更正孟健先生的一点是,宝源局铸造的“嘉庆通宝”之“通”,并非“均为一个点”,也有“两点通”的。此说“一个点”恐怕是凭印象,没有熟读《钱谱》的缘故吧。如宋志强、王立新著《中国古钱币库》第515页、516页,就有四枚宝源局铸“嘉庆通宝”“两点通”普品拓图(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1月出版)。
鉴于此,有人把此钱当作样钱、母钱,甚至将它当成珍罕版别珍藏。市场上也有少数币商乘机炒作,抬价兜售,获利多者上千,少则数百。
再则,此嘉庆钱也绝非民间私铸品。除孟先生文中所云“铜材金黄、钱文深峻”外,其钱文书风、版式穿廓也与普品相吻合,还有一个是钱体上的外轮有用旋车打磨和修整的斜磨痕,私铸钱量小不会用旋车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