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1927年的典工会载:首柜(第一朝奉)平均工资每月6元,依次递减2-3角,员工是2元,当然这只算基本工资,还有奖金,差不多会是工资的4倍,包伙食,还有年终奖。按当年和今年的米价折算,这点收入听起来并不高,差不多相当于首柜960元/月,的员工320元/月。但因为大米和食物在当时生活费用中占的比重远远高于今天,因此,按其他商品的物价水平,收入其实还是蛮高的,例如同年石库门一层,月租金10元,即首柜月收入一半不到,一套两层的住宅售价2500元,也就是首柜8、9年的年薪。这样看来,按今天两层别墅的行情,当年柜面主管的收入比之今天,只高不低。
不过,入职典当行的麻烦在于,升职难。这行当的员工不分年龄和文化程度,先入山门者为大,除执管外,有人病死或告退才能升迁,没有重大过失是终身不会解聘的,学徒也没有“满师”之说。所以有“典当小郎想升级,巴望师兄早夭折”的说法。早点进典当行,如果典当行没有倒闭,一直做下去,虽然每天工作时间14小时,但一来有假期,二来工作稳定、收入不错,并且有升职空间。虽然不如读书做公务员来的体面,但熬下去绝对能挤入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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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金领批量蕴育地
去年6月,干将路轻轨施工时,意外出土了4吨左右的北宋铜钱!考古专家初步推测:这很可能是北宋末年金兵南侵之际,某家钱庄仓促间将库存的铜钱倒进自家的水井后的遗存。4吨铜钱,接近如今66万个1元重!还只是铜钱(小钱)的数量,宋代苏州的金融业规模可见一斑。
不过真正意义上的钱庄始于明代,盛于晚清。清乾隆24年(1759)苏州徐扬所绘的《盛世滋生图》中,就能看到钱庄招牌8处。
苏州也有票号,但票号基本来自山西,以汇兑为专业,也有放款,但只贷给钱庄而不贷给一般商人,活动区域也主要在黄河流域和华北各省,止于辛亥革命;钱庄则主要针对商人办理存放款项,间或经营地区之间的商业汇兑,和商业的联系比较密切,在长江流域和东南各省比较活跃,一直延续到上世纪50年代。
清末民国初苏州曾有两位当家巨富——王程,王是王驾六,做盐商起家;程是程卧云,则是先做典当后开钱庄。程家除了开设以顺康钱庄为中心的数家钱庄外,其族人还有间曾号称全国四大银楼之一的恒孚银楼,这个名字如今依旧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