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莫斯指出,“铜器之面层,可证明它既非数百年来埋没黄土、最近出土之古物,更非机器制成之滥作,而是一直备受用者珍重保存之雅器。古董收藏,以历代妥善保存及使用之珍品为尚,埋以墓塜之陪葬物品为次,尤宋代以降工艺为甚。此外,铜器面层蕴藏无名艺匠之个人风格及心血结晶。
中国收藏家重视藏品包浆,明代曹昭《格古要论》即有记述。乌尔里希认为“部分修复专家及策展人认为铜器应当刻意清洗,务求今古器看来光洁如新,以吾所见,诚为遗憾。此举不但洗去历代藏者珍爱之情,令藏品惆然失落时间痕迹,现今赝品泛滥,再洗去年月证据,鉴别铜器真伪势将更为限巨。赝品或可抄袭设计,假制包浆却极其困难,故而在美学基础与思古情怀以外,铜器包浆更可助于鉴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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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轴5重制版花屏,而中国香港、台湾、澳门,以及以纽约、伦敦、巴黎等艺术品市场上,铜器备受收藏者、古董商、博物馆青睐,屡屡创出中国艺术品交易天价。毫不夸张地说,私人藏青铜器主要在中国内地以外的地区。也因此导致了中国大陆忽视宋元以降中国晚期铜器的收藏与学术研究,基本形成了由民间收藏推动学术研究的局面。
中国工匠观望良古美玉,成品形状自然浮现,感受表层生命流转,再施浮雕镂刻,铜匠亦然,甚至臻妙品,无论器皿铸像,表层皆触手生温。如此看来,明代铜器精品之美,并不次于上等犀角竹刻玉雕,而且更为内敛。”
剑三重制版花屏,铜炉无疑是明清铜器中制作较为精细的一类,对铜质的要求较高,明清文献中记载着为去除铜所含杂质,采用多次精炼,多者十余次。李米佳认为对铜炉含锌比例的检测及研究,对明清铜器其他器类的鉴别和断代是否同样具有参照价值,还需进一步研究。不容忽视的是,老一辈文物专家的鉴定结果,选取的13件铜炉中,有几件检测结果与鉴定专家的鉴定结果相符。
这只手炉的收藏流传经历,折射了近四十年来中外收藏者对宋元明清铜器的市场认知。
一般而言,铜器收藏特指汉前尤其是三代青铜器,这种特指在中国大陆直到上世纪90年代收藏市场形成后才发生变化。由于中国大陆限制青铜器的收藏和流通交易,青铜器收藏甚微,器物稀见,且鲜有人将其列为收藏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