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我总结的经验是,看真、买真只是自己的主观认定,出手卖古玩才是获得真假的终结论。也就是说自己认为古玩是真的,经鉴定是真,都没有用。真不真,好不好要看市场的态度。关于古玩买与卖的专业常识有很多论述,就不重复了。
考古鉴定系统的学者要成为真正的古玩鉴定的专家,需要不断修正、补充、探讨、研究古玩鉴定的认识、知识、方法和规律,必须有意识地强化古玩鉴定的实践和实战,大胆地步入市场,亲自上手,亲身体会,好是能够割肉收藏自己鉴赏、研究、鉴定领域和范畴的古玩,以切肤之痛、切齿之恨和切身之耻不断砥砺、修正和修炼自己,完成从学者到专家的蜕变和过渡。
有人说看胎质的构成和颜色就能准确地区分真与假、新与旧、好与坏、仿与赝!果真如此吗?事实早已充分证明,无论是宋代的香灰胎,还是元代的糙米胎,亦或康熙的糯米胎,新旧、真假、好坏、仿赝已一般无二、如出一辙!
澄泥砚在唐宋时期就作为贡品,一直为文人书生所称道,与澄泥砚相关诗词留句司空见惯。如唐代韩愈有《瘗砚史》——“土乎成质,陶乎成器。复其质非生死类,全斯用毁,不忍弃。埋而识之仁之义,砚乎研乎与瓦砾异。”惋惜其碎砚,宋代欧阳修在所著《砚谱》中曾赞曰“虢州澄泥,唐人品砚以为”。宋代文豪苏轼有关于澄泥砚诗《次韵和子由欲得骊山澄泥砚》:“举世争称邺瓦坚,一枚不换百金颁。岂知好事王夫子,自采临潼绣岭山。经火尚含泉脉暖,吊秦应有泪痕潸。封题寄去吾无用,克日从戎拟学班。”黄庭坚亦在其《再和公择舅氏杂言》中曰:“吕翁之治与天通,不光澄泥烧铅黄。”
澄泥砚作为人工烧制而成的非石质砚,唐宋时期一度很是盛行,曾经颇具规模,制砚者众,其中著名的澄泥砚制砚名家为宋代的吕道人,虽然凭证古文献中纪录再比对当今藏砚,并未见吕道人砚真品传世,但从古代文献纪录及撒播诗句中可以看出,吕道人澄泥砚被宋代文人书生谓之至宝,得之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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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书生对吕道人砚的喜许多几何次被写进种种记砚的专门著作中,如宋代高似宋在其所著《砚笺》的澄泥砚款后有注,内容即是引用砚诗两首:《山谷吕道人砚诗》,“校书天禄阁,艺竹老风烟。新书先旧物,包送比青毡。”陈简齐《吕道人砚诗》:“君不见,铜雀台边多事土,走上觚棱荫歌舞。余香分尽垢不除,却寄书林汙缣楮。岂云云瓦凝青膏,冷面不识奸雄曹。吕翁已去泫余泣,通谱未许弘农陶。”
高似孙引用《山谷吕道人砚诗》节选自黄庭坚《奉和公择舅氏送吕道人研长韵》:
奉身玉壶冰,立朝朱丝弦。妙质寄郢匠,素心乃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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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耕不罪岁,嘉谷有逢年。校书天禄阁,蓺竹老风烟。携提寒泉泓,松煤厌磨研。藉甚在台省,六经勤传笺。谏草蠹穿穴,江湖渺归船。春官酌仪式,日月丽秋天。少也长母家,学海颇寻沿。诸公许似舅,贱子岂能贤。辕驹蒙推挽,官次奉丹铅。新诗先旧物,包送比青毡。缪传黄梅钵,未印少林禅。汲井涤败墨,苍珪谢磨镌。玉蟾泻明滴,要须笔如椽。眷求尽耆德,舅氏且进迁。山龙用补衮,舟楫功济川。当身任百世,旧学不虚捐。私持杀青简,缉缀报餐钱。屡书愿无愧,傥继麟趾篇。
《吕道人砚诗》节选自陈去非所作《许东之教授惠泽州吕道人砚为赋长句》:
君不见铜雀台边多事土,走上觚棱荫歌舞。余香分尽垢不除,却寄书林汙缣楮。岂云云瓦凝青膏,冷面不识奸雄曹。吕公已去泫余泣,通谱未许弘农陶。晚年得君真耐久,摩挲玉质云外行。未知南越石虚中,亦有文章似君否。西家扑满本弟昆,趣尚清濁何年分。一朝堕地真瓦砾,莫望韩公无瘞文。
古玩鉴定不是理论探讨或理论研讨,而是事关古玩物件本身生死、善恶、真假、美丑、是非立判的实战。任何理论化、理想化的想法和倾向,都足以导致无视历史、抹杀艺术、扭曲真实,造成古玩鉴定领域里的“草菅人命”、“滥杀无辜”、颠倒黑白的冤假错案的发生,产生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而这样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又是不是每天都在繁衍和发生呢?谁又能统计得出每天、每月、每年的总量呢?
在经济形势好的情况下,馈赠和收藏还能够使市场上的新老真假古玩销售兴旺。但是当经济下行时,馈赠礼品的少了,不懂古玩的也不敢买了,敢买的企业家们也受到经济下行的影响先后退出市场。剩下的只有行家、玩家和有眼力的商家支撑市场。这些顾客不受经济下行的影响,只要是好、少、精的古玩仍然收藏。经营工艺品和假冒古玩的商户,面对当下形势,在竞争中必会逐渐淡出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