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器为何有如此魅力?它的市场前景如何?
青铜器承载悠久历史文化
青铜器历史悠久,早在公元前18世纪前的夏朝,就已能生产很复杂的青铜器。到商代晚期和西周早期中国青铜器达到鼎盛时期。那时青铜器只是上层贵族享用物品,平民百姓无法享受。直到公元前3世纪,青铜器发展步入最后阶段,青铜器不再为少数人所专用,而成为百姓的日常生活用品。
青铜器是民国藏界“龙头”
几乎每一件青铜器背后都有一个传奇故事,以毛公鼎、大克鼎、大盂鼎为例。毛公鼎为西周晚期青铜器,因作器者毛公而得名。口饰重环纹一道,敞口,双立耳,三蹄足。毛公鼎铭文长度接近五百字,在目前所见青铜器铭文中为最长。
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毛公鼎在陕西岐山县被挖出后,辗转落入古董商苏亿年之手。咸丰二年(1852),北京金石学家、收藏家陈介祺又从苏亿年之手购得,并赏给苏亿年1000两,此鼎深藏于密室,鲜为人知。陈介祺病故后,1902年其后人卖出此鼎,归两江总督端方所有,1911年端方被派到四川镇压保路运动,被革命军所杀。之后端方后人因家道中落,将毛公鼎典押给天津俄国人开办的华俄道盛银行。英国记者辛浦森出美金5万元向端家购买,端家嫌钱太少,不肯割爱。当时有爱国人士呼吁保护国宝,毛公鼎辗转至大收藏家叶恭绰手中,存入大陆银行。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叶恭绰避走香港,毛公鼎未能带走,藏在上海寓所里。由于叶恭绰是用假名买的毛公鼎,让日本人无法查知其下落。叶恭绰嘱咐其侄叶公超有朝一日将鼎献给国家。毛公鼎几经易手,甚至差点被日本军方夺走,所幸叶公超拼死保护,誓不承认知道宝鼎下落。叶恭绰为救侄子,制造一只假鼎上交日军。叶公超被释放后,于1941年夏密携毛公鼎逃往香港。不久香港被日军攻占,叶家托德国友人将毛公鼎辗转返回上海。后因生活困顿,将鼎典押给银行,由钜贾陈永仁出资赎出,毛公鼎才不至于流浪他乡。1946年陈永仁将鼎捐献,隔年由上海运至南京,收藏于中央博物馆。1948年,国民党退守台湾,大量南京故宫博物院珍贵文物南迁至台北。后成为台北故宫博物院镇馆之宝。
大克鼎于清光绪十六年(1890)出土于陕西扶风县。该件大克鼎腹内壁上铭文共28行西周大克鼎文字290字,为西周大篆的典范之作。
咸丰九年(1859),左宗棠被永州总兵樊燮谗言所伤,遭朝廷议罪。幸得时任侍读学士的潘祖荫援手,上奏咸丰皇帝力保宗棠,且多方打点,上下疏通,左才获脱免。潘乃当时金石收藏大家,左宗棠得大克鼎后遂以相赠,以谢当年搭救之恩。巧的是左宗棠同治年间又购进大盂鼎,后转让给潘祖荫。大盂鼎又称廿三祀盂鼎,西周炊器,1849年出土于陕西。铭文291字,记载周康王在宗周训诰盂之事。
民国初年,曾有美籍人士来华找潘氏商谈求让大鼎,出价达数百两黄金之巨。但终为潘家所回绝。30年代中叶,国民党当局在苏州新建一幢大楼。党国大员突发奇想,要在大楼落成后以纪念为名办一展览会,邀潘家以大鼎参展,以图无限期占有大鼎。然此拙劣伎俩为潘氏识破,婉言拒绝参展。
抗战时,潘达于请家人和木匠师傅帮忙,连夜把克鼎、盂鼎和一批青铜器装箱深藏屋子底下。城陷后她家前后闯进7批日本强盗,财产什物损失殆尽,连日军司令松井都查问潘家收藏,却到底没有发现踪迹。
商晚期青铜饕餮纹方罍(2017年纽约佳士得3384.75万美元成交,折合人民币2.34亿元)
抗战胜利后,宝藏再次“出土”。潘达于把它们藏在一间屋里,用旧家具破杂物覆盖,再将整进房屋钉断,既不住人也不走人,直到解放后。1951年7月移居上海的潘达于寄出一封信:“窃念盂克二大鼎为具有全国性之重要文物,亟宜贮藏得所,克保永久。诚愿将两大鼎呈献……”刚成立的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表彰潘氏捐献之举。1952年上博开馆,二鼎如愿入馆,使市民第一次饱览这闻名半个多世纪的“国之重器”。1959年中国历史博物馆开馆,大盂鼎等125件珍贵文物应征北上。两件巨鼎自此各镇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