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需要更正孟健先生的一点是,宝源局铸造的“嘉庆通宝”之“通”,并非“均为一个点”,也有“两点通”的。此说“一个点”恐怕是凭印象,没有熟读《钱谱》的缘故吧。如宋志强、王立新著《中国古钱币库》第515页、516页,就有四枚宝源局铸“嘉庆通宝”“两点通”普品拓图(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1月出版)。
再则,此嘉庆钱也绝非民间私铸品。除孟先生文中所云“铜材金黄、钱文深峻”外,其钱文书风、版式穿廓也与普品相吻合,还有一个是钱体上的外轮有用旋车打磨和修整的斜磨痕,私铸钱量小不会用旋车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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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自明代中叶以后,钱文书体都以工匠为主,宝泉局初铸行“嘉庆通宝”钱,使用庆字的规范写法,即庆字底部写作“攵”。但规范的写法字形瘦长,像窈窕淑女的细腰,少了阳刚之气,更重要的是,庆字长了,其他三字也不能短,否则很不协调,若四个字都那样苗条,既增加布局的难度,又无法达到审美的要求。于是,聪明的工匠想到了“偷工减笔”借鉴前人铸钱时在钱文上省笔的做法,将庆字底部的“攵”,减去了一横,并无大碍,倒使庆字变得体态丰腴,更好看一些。
因此,“攵庆版”被淘汰不用。户部如此,各省自然仿效。这版式铸行时间短,数量少。即使有部分流传下来,也因只有细小笔画的变化,或是在流通中文字磨损而不为人们注意,所以难得一见。[1]
其实,“攵庆版”的嘉庆通宝,除马定祥先生所见祖钱外,还有通用钱存世。此钱径2.5厘米、穿0.6厘米、厚0.1厘米、重4.5克。它不似母钱,可能是样钱或初铸大样。它应是通用钱。有趣的是,这两枚“攵庆版”,同为宝泉局所铸,竟有两种版别。图上是双点通,宝字下部的繁体贝,下面一横不连右面一竖,开了口。两点一长一短。图下则是单点通,下面一横连着右面一竖,不开口。两点一样大小。它们背穿上各有一星点。
这两枚钱币实物,见证了早年曾铸行过“攵庆版”通用钱。但据嘉庆七年修纂的《户部钱法则例》记载,宝泉局及直隶、山西、上海、湖南、湖北、江西、福建、广东、云南、贵州、江南等省局,每年铸钱六百零七万四千零二十八串,伊犁局为一千五百串,宝源局和四川、浙江两省还不知确数,如全部铸足,数量超过北宋元丰版。铸钱这么多,为何“攵庆版”这样少?
另外,该“嘉庆通宝”背满文本身铸的就是“泉”字,清晰可辨,何为其右旁一点被人刮去而“并没有刮削痕迹?”满文“泉”与“源”极为相似,其主要区别在于“泉”上部“匚”上处紧写一长横,而“源”字则没有;“源”字右侧上部紧写有一小点,而“泉”字则没有。若此嘉庆钱背满文有一长横的“泉”字,孟健先生判为右侧的“一点”被人刮去,那这个“泉”就是错字,而出现这样的错别字在当时是不可能的。张志中在《中国古币》第16页中说,宝泉局属于户部,宝源局属于工部,二局均在京师,且是全国正规的铸钱局,满文由专职人员书写,绝不会写错。张志中曾在鉴定(一枚)咸丰重宝当五十钱时,发现一枚宝源局背满文“源”字少一点,另一枚宝泉局满文“泉”字多一点,即断其均为。然而,即使满文专职人员书写时笔误,而在清代铸钱定制审查时也会被纠正。
从刊登的这枚“嘉庆通宝”钱照片上分析,“通”字之“辶”看似只有“一点”,但其书法布局细小的上一点与“辶”下部分的距离过大,如只有一点书,点划之间就显得不够协调,何况此书体并非行草书,由当时名家书写的“嘉庆通宝”钱文是绝无此败笔的。再者,其“辶”旁点划的“留白”处,照片上似有流铜表相,应为铸钱缺陷所造成的“一点通”,而不能判定为“一点通”,所以此嘉庆通宝钱乃为“两点通”普品。众所周知,清代嘉庆钱仍用“母钱翻砂法”,即砂型铸造,而不像机铸那样精致。其翻砂的过程包括铸模(用母钱)砂箱造型、将熔化的铜液金属液浇入砂型、落砂和清理而得到铸件(普通铜钱)。因此笔者认为,此“通”字之“辶”留白铜液的模糊状态即是隐去的“一点”,是铜液在砂腔流动过程中,因翻砂铸钱工艺本身固有的缺陷所造成的,古代钱币中常常出现这种现象,不足为奇。